带路”

    裴嘉珩懒得和她周旋,不耐烦地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老妇不敢不从,乖乖地在前面带路,裴嘉珩二人紧紧跟随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几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
    老妇推门而入,灰尘顷刻间洒落,裴嘉珩急忙将姜穗穗护在身后,只可怜老妇被浇了一头灰尘,还得眼巴巴地吃狗粮。

    “你就把我父亲关在这种地方?”待灰尘落完,裴嘉珩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破落的小院,布满灰尘,父亲的身子骨能承受吗?

    “你莫急,这也不是我的意思。”老妇赔着笑脸,生怕他再次动怒,“不过你放心,你父亲现在活的好好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   裴嘉珩淡淡瞥了一眼她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要父亲真有什么大碍,定要让她偿命”。

    老妇不敢再多言,接着往里走。

    来到最里面,有一间小小的屋子,上面上着锁,锈迹斑斑。

    老妇不知从哪儿拿出的钥匙,插入锁里,搅动了片刻,锁才被打开。

    “让开!”

    开锁的瞬间,裴嘉珩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将老妇推开,自己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房内的陈设很简单,一张床,一张椅子,一张桌子,再就是一些吃食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正坐在床上,胡子拉碴,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,阳光透过缝隙打在脸上,似是在期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开门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寒战,看向裴嘉珩的脸上有诸多情绪,意外,不解,疑惑。

    “父亲,是我!”

    见到男人,裴嘉珩的眼眶湿润了不少,急忙上前。

    从前温文尔雅、注重形象的父亲被困小房子多年,如今竟成了沧桑的大汉,让他怎么接受的了?

    听到称呼,裴父一怔,愣了良久,才细细端详着裴嘉珩的面容,与记忆中的小滑头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阿珩,真的是你!”

    裴父手足无措,激动的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裴嘉珩点头,“您这些年受苦了,我这就带您回家。”